第14章：誰是魔鬼(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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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裏的床榻上坐著一個頭發亂亂的布衣姑娘。
她的臉頰因為傷疤而萎縮扭曲了，一雙大大的眼睛漠然看著林香。
林香微翹嘴角，露出笑容：“怎麽了？自己的姐姐都認不得了嗎？”
林美的目光落在林香手裏的剪刀上，她突然失控地尖叫起來。
林香跳過去按倒了林美。
她騎在林美的身上，左手控制住林美細細的雙手，右手用剪刀剪開了林美的嘴。
吳慧芝驚恐地跑出房間，放聲尖叫：“快來人哪！救命呀！”
林美猶自掙紮尖叫，朱紅的血點噴射在林香的臉上，衣服上。
鐘馗沒想到事情能變成這樣。
他回過神來，畫出一道符咒：“荷香姐姐！你快住手！不然，我要打你啦！”
林香轉頭看向鐘馗：“傻弟弟，你打我幹什麽？我在為她治臉呢。她這麽醜是我弄的，我要弄得她像我這麽好看才行啊。”
她說完繼續用剪刀在林美的臉上剪動著，林美停止了尖叫，昏厥了過去。
鐘馗相信了林香的話，化解了符咒。
吳慧芝可不相信，繼續哭叫求救。
鄰居們有的圍過來，有的跑去武館找林珩。
林珩的兒子林盛聽說家裏出事了，立刻飛身趕回來。
鐘馗擋在門口不讓眾人進去：“大家等一等啊，荷香姐姐給林美治臉呢。”
林盛見房間裏鮮血淋漓的，這哪像治臉啊？
吳慧芝推林盛：“快去喊你爸回來！”
片刻之後，鐘天涯，俞天命，俞心和一群武館弟子趕了過來。
鐘天涯怒視鐘馗：“鐘馗！你在這裏幹什麽呢？”
鐘馗也惱火了：“你們再等等！不要過來！”
吳慧芝見到鐘天涯如同見到救星，向他哭訴事情的前因後果。
鐘馗關上房門，見林香正在縫合林美臉上的傷口。
他小心地問：“荷香姐姐，她怎麽樣了？她怎麽一動不動了？”
林香皺著眉頭：“她好像失血過多了。不過沒事的，你弄來一大碗熱水。”
鐘馗打開一道門縫：“餵，你們快去弄來一大碗熱水。”
吳慧芝連忙去燒水。
俞心跑過來問：“小鐘哥哥，你沒事了嗎？”
鐘馗微笑：“我沒事，你放心吧。”
俞心問：“我能進去一下嗎？”
鐘馗低聲告訴她：“裏面到處是血，還有鬼呢。”
俞心回答：“我不怕！我要進去。”
鐘馗點頭：“好吧，你一會兒端著熱水進來。”
俞心高興地回答：“是。”
她等吳慧芝用木盤端來一大碗熱水，忙迎上去：“小鐘哥哥讓我端熱水進去。”
吳慧芝將熱水交給她：“你小心端著，別被燙到了。唉，也不知他們要熱水幹什麽？”
俞心小聲嘀咕：“你放心，我進去給你看看。”
她端著熱水到房間前：“小鐘哥哥，我來啦。”
鐘馗打開房門，讓俞心進去。
林香向俞心招手：“小丫頭，你過來。”
俞心大方地走到林香面前。
林香凝視著俞心：“你就是心兒啊？我是鬼，你怕不怕我？”
俞心搖頭：“小鐘哥哥昨天請上來的鬼才可怕呢。你有什麽可怕的？”
林香將一顆荷花丹撚碎了灑在熱水裏，熱水成了碧綠的糊糊。
俞心偷偷看了林美一眼：“她死了嗎？”
林香淡淡地問：“你想像她那樣嗎？”
俞心趕緊搖頭。
過了一會兒，林香用手指伸進綠糊糊裏試了試，又吹了幾口涼氣。
她撈起綠糊糊抹在林美的臉上，林美的身體動了一下。
鐘馗問：“她要過多久才能變好看了呀？”
林香輕嘆一口氣：“要過多久嗎？我是零零碎碎的受了三年的罪，主人才把我變成現在的樣子。”
鐘馗問：“不能讓她立刻變好看嗎？”
林香看著鐘馗：“你可以的呀。你不是會火神之術嗎？你用陽火燒一燒她，她立刻就好了。”
鐘馗搖頭：“我不行，我陽火陰火還分不清呢。”
林香笑了：“那有什麽分不清的？主人也是修煉火神之術的，我也明白一點。心裏有愛就是陽火，心裏有恨就是陰火了。”
她用剪刀劃開手腕的皮肉，流出黑色的血液：“來，你用我的手試試，陽火就會愈合，陰火就會燒掉了。”
鐘馗嚇了一跳：“那把你的手燒掉了怎麽辦？”
林香微笑：“你那麽恨我嗎？”
鐘馗忙搖頭：“我不恨你呀。”
林香用眼神鼓勵他：“那還怕什麽？你快試試看呀。”
鐘馗提起火神之術，心中萌發愛憐之意，推火燒向林香的手腕。
火光過處，林香的手腕傷口愈合，一絲疤痕也沒留下。
俞心鼓掌：“小鐘哥哥，你太棒啦。”
林香示意鐘馗：“就是這樣，你燒她的臉就行了。”
鐘馗繼續推火燒向林美的臉部。
外面傳來林珩呵斥吳慧芝的聲音：“你胡說八道什麽？林香死了那麽久，怎麽可能回來？”
接著，房門被林珩拍響：“開門！把門給我打開！”
林珩猛然飛起一腳踹開了房門。
林香輕輕地一碰鐘馗：“可以了。”
鐘馗收了陽火，看著林珩。
林珩看到林香，林美都是一身的血跡，怒問：“你們這是幹什麽呢？美兒怎麽了？為什麽用火燒她？”
林香冷笑：“這是火神之術啊，不用火燒能行嗎？”
林美緩緩起身，臉上幹燥的綠糊糊掉落下來：“爸，爸。”
林香拿起菱花鏡子對著林美：“是姐姐和鐘馗治好了你的臉，你叫爸爸有什麽用？”
林美看著鏡子裏完美的臉蛋，感覺像是做夢。
她用手去摸臉頰：“真的嗎？這是真的嗎？”
林珩身側的林盛告訴林美：“姐，你的臉真的好啦。”
林香看著林盛：“是二姐。你還有個大姐，你忘了嗎？你這個林家臭小子。”
林珩目光驚異地看著林香：“你……你……真是林香嗎？”
林香目光冷淡：“我的親爸爸，現在這裏這麽多人，你當著我的面再對大家說一遍。八年前，我是怎麽淹死在蓮池的？是我自己滑進去的嗎？還是我自己跳進去的嗎？”
林珩額頭見汗：“你是怎麽淹死的，你自己不知道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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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臉頰因為傷疤而萎縮扭曲了，一雙大大的眼睛漠然看著林香。
林香微翹嘴角，露出笑容：“怎麽了？自己的姐姐都認不得了嗎？”
林美的目光落在林香手裏的剪刀上，她突然失控地尖叫起來。
林香跳過去按倒了林美。
她騎在林美的身上，左手控制住林美細細的雙手，右手用剪刀剪開了林美的嘴。
吳慧芝驚恐地跑出房間，放聲尖叫：“快來人哪！救命呀！”
林美猶自掙紮尖叫，朱紅的血點噴射在林香的臉上，衣服上。
鐘馗沒想到事情能變成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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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香轉頭看向鐘馗：“傻弟弟，你打我幹什麽？我在為她治臉呢。她這麽醜是我弄的，我要弄得她像我這麽好看才行啊。”
她說完繼續用剪刀在林美的臉上剪動著，林美停止了尖叫，昏厥了過去。
鐘馗相信了林香的話，化解了符咒。
吳慧芝可不相信，繼續哭叫求救。
鄰居們有的圍過來，有的跑去武館找林珩。
林珩的兒子林盛聽說家裏出事了，立刻飛身趕回來。
鐘馗擋在門口不讓眾人進去：“大家等一等啊，荷香姐姐給林美治臉呢。”
林盛見房間裏鮮血淋漓的，這哪像治臉啊？
吳慧芝推林盛：“快去喊你爸回來！”
片刻之後，鐘天涯，俞天命，俞心和一群武館弟子趕了過來。
鐘天涯怒視鐘馗：“鐘馗！你在這裏幹什麽呢？”
鐘馗也惱火了：“你們再等等！不要過來！”
吳慧芝見到鐘天涯如同見到救星，向他哭訴事情的前因後果。
鐘馗關上房門，見林香正在縫合林美臉上的傷口。
他小心地問：“荷香姐姐，她怎麽樣了？她怎麽一動不動了？”
林香皺著眉頭：“她好像失血過多了。不過沒事的，你弄來一大碗熱水。”
鐘馗打開一道門縫：“餵，你們快去弄來一大碗熱水。”
吳慧芝連忙去燒水。
俞心跑過來問：“小鐘哥哥，你沒事了嗎？”
鐘馗微笑：“我沒事，你放心吧。”
俞心問：“我能進去一下嗎？”
鐘馗低聲告訴她：“裏面到處是血，還有鬼呢。”
俞心回答：“我不怕！我要進去。”
鐘馗點頭：“好吧，你一會兒端著熱水進來。”
俞心高興地回答：“是。”
她等吳慧芝用木盤端來一大碗熱水，忙迎上去：“小鐘哥哥讓我端熱水進去。”
吳慧芝將熱水交給她：“你小心端著，別被燙到了。唉，也不知他們要熱水幹什麽？”
俞心小聲嘀咕：“你放心，我進去給你看看。”
她端著熱水到房間前：“小鐘哥哥，我來啦。”
鐘馗打開房門，讓俞心進去。
林香向俞心招手：“小丫頭，你過來。”
俞心大方地走到林香面前。
林香凝視著俞心：“你就是心兒啊？我是鬼，你怕不怕我？”
俞心搖頭：“小鐘哥哥昨天請上來的鬼才可怕呢。你有什麽可怕的？”
林香將一顆荷花丹撚碎了灑在熱水裏，熱水成了碧綠的糊糊。
俞心偷偷看了林美一眼：“她死了嗎？”
林香淡淡地問：“你想像她那樣嗎？”
俞心趕緊搖頭。
過了一會兒，林香用手指伸進綠糊糊裏試了試，又吹了幾口涼氣。
她撈起綠糊糊抹在林美的臉上，林美的身體動了一下。
鐘馗問：“她要過多久才能變好看了呀？”
林香輕嘆一口氣：“要過多久嗎？我是零零碎碎的受了三年的罪，主人才把我變成現在的樣子。”
鐘馗問：“不能讓她立刻變好看嗎？”
林香看著鐘馗：“你可以的呀。你不是會火神之術嗎？你用陽火燒一燒她，她立刻就好了。”
鐘馗搖頭：“我不行，我陽火陰火還分不清呢。”
林香笑了：“那有什麽分不清的？主人也是修煉火神之術的，我也明白一點。心裏有愛就是陽火，心裏有恨就是陰火了。”
她用剪刀劃開手腕的皮肉，流出黑色的血液：“來，你用我的手試試，陽火就會愈合，陰火就會燒掉了。”
鐘馗嚇了一跳：“那把你的手燒掉了怎麽辦？”
林香微笑：“你那麽恨我嗎？”
鐘馗忙搖頭：“我不恨你呀。”
林香用眼神鼓勵他：“那還怕什麽？你快試試看呀。”
鐘馗提起火神之術，心中萌發愛憐之意，推火燒向林香的手腕。
火光過處，林香的手腕傷口愈合，一絲疤痕也沒留下。
俞心鼓掌：“小鐘哥哥，你太棒啦。”
林香示意鐘馗：“就是這樣，你燒她的臉就行了。”
鐘馗繼續推火燒向林美的臉部。
外面傳來林珩呵斥吳慧芝的聲音：“你胡說八道什麽？林香死了那麽久，怎麽可能回來？”
接著，房門被林珩拍響：“開門！把門給我打開！”
林珩猛然飛起一腳踹開了房門。
林香輕輕地一碰鐘馗：“可以了。”
鐘馗收了陽火，看著林珩。
林珩看到林香，林美都是一身的血跡，怒問：“你們這是幹什麽呢？美兒怎麽了？為什麽用火燒她？”
林香冷笑：“這是火神之術啊，不用火燒能行嗎？”
林美緩緩起身，臉上幹燥的綠糊糊掉落下來：“爸，爸。”
林香拿起菱花鏡子對著林美：“是姐姐和鐘馗治好了你的臉，你叫爸爸有什麽用？”
林美看著鏡子裏完美的臉蛋，感覺像是做夢。
她用手去摸臉頰：“真的嗎？這是真的嗎？”
林珩身側的林盛告訴林美：“姐，你的臉真的好啦。”
林香看著林盛：“是二姐。你還有個大姐，你忘了嗎？你這個林家臭小子。”
林珩目光驚異地看著林香：“你……你……真是林香嗎？”
林香目光冷淡：“我的親爸爸，現在這裏這麽多人，你當著我的面再對大家說一遍。八年前，我是怎麽淹死在蓮池的？是我自己滑進去的嗎？還是我自己跳進去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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